她心怀嫉恨,趁我来冷宫探望时,打破了蜡烛,一把火烧了冷宫。
没想到,一睁眼,我们又回到了十二岁生辰这天。
这次,父亲刚说完,姐姐就拿起了那块玉佩:
“我去墨书馆。”
父亲诧异,盯着姐姐看了半晌:
“兰儿,你向来不爱读书习字,真的愿意为了伯府头悬梁锥刺股吗?”
“此路辛苦,你当真要选?”
姐姐斩钉截铁:“父亲不必再劝,我本就是长姐,自然该担负起伯父兴衰的责任。”
“妹妹年幼,这么重的担子如何扛得。”
我只比姐姐年幼一盏茶的时间。
父亲犹豫不决,看了看我:
“淑娴呢?”
姐姐生怕父亲有所偏袒,拿起桌上的令牌塞给我。
“妹妹是个美人坯子,去晚媚阁刚好。”
父亲面色不虞,最后叹了口气:
“罢了,既然你们决定了,那就如此吧。”
父亲走后,姐姐在我眼前翻来覆去地看那块玉佩,嘴里念念有词:
“妹妹你前世这么风光,这一世也该让我尝尝权倾天下的滋味了。”
我看着她,缓缓笑了。
沈淑兰不知道,没有任何一项技艺是能让人立于不败之地的,唯有坚守本心,才能所向披靡。
沈淑兰正式进了墨书馆,成了庞太傅座下唯一的女弟子。
沈淑兰美丽,又有上辈子的记忆,哪怕是不怎么努力,也能跟得上太傅的教导。
她甚至现场做了《国策论》,得到一众墨书馆学子的赞赏。
“沈大姑娘聪慧过人不输男儿。”
“沈大姑娘胸中有丘壑,令我等佩服。”
沈淑兰面上谦虚,内心得意洋洋,心安得地享受着世家子弟的赞誉。
偶尔,她也会提到我:
“其实我家二妹妹也十分聪慧,就是不怎么爱读书。”
“要是二妹妹喜欢,我也可以回府教她的。”
大寺卿家的嫡子随声附和:“那等子花瓶,如何能和沈大姑娘相比啊。”
“谁不知道沈氏双姝,一个聪慧过人,一个空有皮囊。”
空有皮囊吗?
我对着镜子看了看后背上的鞭痕。
诚如父亲所说,我的确不擅此道,哪怕晚媚阁阁主尽力教我了,我依旧学不会如何让腰肢柔软,眼波流动。